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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唐的戏剧
更新时间:2024-04-26 19:07:20

有好长一段日子,我一直找不到事做,也不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。那时候我的心情沮丧到了极点,为了躲避父母的唠叨,和邻居的冷嘲热讽,除了吃饭的时间,其余的时间几乎都是躺在床上,躲进被窝里翻着那几本杂志,杂志的内容几乎都可以倒背如流了。

荒唐的戏剧

有一天,一个很久没有来往的老同学林一凡到了我家,说是特地来找我的。我心想,就我这样子还有人找我,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我懒洋洋的走出房间说了句:“有事说事,没事,就别妨碍我睡觉!”

林一凡看我这副模样笑了起来,我被他的笑声惹恼了,说了句:“笑什么笑!”说完,我一甩袖,转身就想走开。

林一凡赶忙拽住了我的胳膊,说:“老同学,我找你,肯定是有事了!是好事!”

“好事﹖”我摇了摇头,自打我出生到现在,我还真不知道我的人生里头还有好事这两个字。

“难不成你就真的想一直窝在家里,当个蛀米虫呀﹖你就不想到外面去找份工作﹖我就不信,你会心甘情愿的象个老年人一般整天呆在家里,无所事事,过着无梦无理想的生活!”林一凡在我的面前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,看来,他是有备而来的,至少,是知道了我目前的狼狈状况。

我看了他一眼,半开玩笑的说:“好象我还没吃你的吧﹖好象,我还没打着拐杖,去要饭吧﹖好象我跟你不是很熟是吧﹖”

“哦,不不不,我找你,真的是想介绍个工作给你,而且,这份工作也非常的适合你!”他赶忙解释着。

“行!反正,我也就这副模样了。看什么时候﹖”我问。

“现在行不﹖”他问。

“也行!”我说。

我进屋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,就跟他走了。

我们的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后又拐进了偏僻的山路,山路坑坑洼洼,一路颠簸着似乎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抛出来似的。终于在中午的时候,我们一行人来到了L市郊区的一座老房子。房子周围似乎没有多少户人家。

我整理好自己住的房间后,他便带我到四周围转了一圈。

我心里隐隐觉得他做的是见不得光的事,可我无所谓,反正,我只是无用的废人一个,我对自己的要求是只要有事做、有钱赚,能不饿死就行。

晚上,我开始跟他们一起学排版,帮忙印刷一些发票之类的各种票据,他们开玩笑的对我说:“我们是地下党,是地下造钱厂。”我笑了,问:“你们又不造假币,怎么是造钱厂了呢﹖”他们呵呵一笑道:“我们造的票据,比假钞还值钱!”我模棱两可的一笑,不就是张票据吗﹖看着那一张张盖着公路局或税务局的票据,还有结婚证或身份证或户口簿或毕业证……这里确实是名副其实的百证大本营。

我在那里暂时呆了下来,因为,我会雕刻,偶尔还帮他们刻几枚印章,那时候,还很少人用电脑,排版、印刷大多都是用手工来操作,这里的人员连我总共才五个人,有时候,我也会跟林一凡出去送货。我们一般都选择在人少而且偏僻的地方交易,有时也会到果农的果林里的小房子里碰面。当然,也会在城市的各个阴暗的角落里送货。我们的原则是: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,货到款清。

我浑浑噩噩的在这个地方混了大约有半个多月的时间,有一天,一个老师傅在没人的时候,对我说了句:“年轻人,你还是回去吧,这个地方,不是你呆的!”我问:“那你呢﹖你怎么还呆在这呢﹖”老师傅说:“我也要回家了,就在明天。”

第二天老师傅真的要走了,走之前还特地拍着我的肩说:“听我的,早点离开这!”

我默默的望着这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老师傅,看着他背着简单的旅行包,头也不回的离开我们走了。

过了一个礼拜,我借口家里有事,也悄悄的离开了。

没多久,听说我的老同学混得有车有房,开了大型的一家印刷厂,还娶了个漂亮的老婆,后来,又听说,工厂出事了,他被抓了,还判了刑,他的老婆卷款跑了。

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,他是坐着轮椅来找我的,才三十来岁的年纪,头顶就剩稀稀拉拉的几根头发,看起来,就象年近五十的模样。他说,他现在是保外就医。在监狱里,他得了急性脑病,因为脑神经的原因,导致他的两条腿无法站立,我留他在家住了一段日子。

我其实还是很感谢他,让我上演了那一部荒唐的戏,可我还是更该感谢自己,能幸运地脱离戏剧里的悲剧。

所以,我决定要给当初自己的行为打个优良。至少,最后我还是没有迷失了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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